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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,刘国恩教授和饶毅教授关于医疗改革的讨论特别受关注,两位学者的出发点都是想让咱们老百姓能享受到更好的医疗服务,只是在具体路径上有不同看法。刘教授觉得可以通过 “解放医生、把基层医院做强、让医生多流动”,解决大医院人满为患的问题,让大家看病更方便、效率更高;饶教授则提醒,不能随便照搬别人的模式,得先保证医疗质量,把费用控制住,别让成本太高反而加重负担。

其实两位的争论,本质上都是为了 “让人人都能看上优质、不贵的病” 这个核心目标。在关注这场讨论时,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思考,想从 “目标平衡”“核心模式”“未来趋势” 三个角度和大家聊聊,或许能帮咱们更全面地理解医疗改革这件事。
一、“看得起病” 不只是低价:医疗三大目标得一起抓
咱们聊医疗政策,常说要实现 “看得起(价格)”+“看得好(质量)”+“看得上(可及)” 这。为啥这三个得放在一起说?因为单盯着一个目标做,其实不算难,但按下葫芦起了瓢,结果更糟,所以得好好设计制度。而且很多人容易想错,觉得 “看得起病” 就是医疗价格得低,其实不是这样 ——“看得起病” 的关键,是咱们老百姓实际掏多少,不是光看医院收多少。
就拿美国举例,它的医疗价格在全球都算高的,2022 年花在医疗上的钱占 GDP 的 18.3%,比很多发达国家平均水平(9.6%)高出快一倍。但美国有商业保险和政府医保(照顾老人的 Medicare、照顾穷人的 Medicaid),报销比例很高,所以老人、穷人看病时,自己掏的钱其实没那么多。
反过来想,有些地方只靠行政手段压价,反而会出问题。比如之前药品集采,有的企业为了压低成本,偷偷降低药品质量,这就是 “低价低质”;还有的医生因为收费低,不得不一天看更多病人,每个病人只能聊几分钟,最后咱们看病体验也变差了,这就是 “隐性成本转移”。
在我看来,这正好说到了刘饶两位教授讨论的核心。刘教授想通过让医生多流动、鼓励社会办医,用竞争让成本降下来;饶教授则觉得该直接管新药价格,保证质量和成本平衡。但不管走哪条路,最后都得落到 “咱们实际开销” 和 “不能让医院关门” 这两个点上。要是只盯着价格高低,忽略了报销的作用,“看得起病” 就容易走偏。毕竟,就算医疗价格高,只要报销能覆盖大部分,咱们负担也不重;可要是报销跟不上,就算价格低,低收入家庭还是可能不敢去看病。
不过得提醒一句,“高报销” 也不是万能的。美国的高报销,靠的是高保费和政府多花钱,而且 2021 年还有近 10% 的人没医保。这说明报销比例不能随便提,得看咱们国家的经济实力、财政能力,还有医保参保人数够不够多。对咱们中国来说,要实现 “看得起病”,必须在三个方面找平衡:
一是控制价格(比如药品集采、DRG/DIP 支付改革,简单说就是“啥病啥价”,避免乱花钱);
二是提高报销(比如医保目录常更新,把更多好药加进去,大病保险报销额度再提高点);
三是优化成本(比如让医生看病效率更高,少浪费医疗资源),不能只靠某一个办法。
二、大医院与社区医院的关系:关键在全科医生怎么执业
刘饶两位教授讨论的另一个重点,是 “大医院和社区医院该怎么相处”。有人觉得这和医院是公立还是私立有关,也有人觉得是医疗价格高低决定的,但我琢磨着,这事的本质,其实是 “全科医生该怎么执业”—— 英国和美国的例子,就能说明这一点。
英国是全民免费的公立医疗体系,NHS(国民医疗服务体系)包了所有人的基本医疗;美国则是私立医院为主,看病特别贵。但有意思的是,不管是英国还是美国,全科医生大多是自己开诊所,或者和别人合伙开诊所。
在英国,超过 75% 的全科医生都在私立诊所工作,他们和 NHS 签合同,负责一片区域的社区医疗,诊所赚的钱怎么分、雇多少人,自己能说了算;美国的全科医生也差不多,要么自己开诊所,要么几个人合伙,主要帮居民看常见病、管慢性病,还负责帮需要的人转诊去大医院。
为啥两种差别这么大的医疗体系,在全科医生执业模式上想法一致?核心原因是,。要是全科医生能自己开诊所,或者合伙执业,就能有更多自主权 —— 比如一天看多少病人、提供哪些服务、哪些病人该转去大医院,自己能根据实际情况定,不用受公立体系里行政规定的束缚。
比如有些公立社区医院的医生,因为要完成考核指标,可能会把难一点的病人推走,或者随便就把病人转到大医院;但自己开诊所的全科医生,更愿意和病人建立长期信任,会根据病人的病情好好判断,真正起到 “健康守门人” 的作用 —— 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在社区就能看,不用都挤去大医院。
这其实也能支持刘教授 “解放医生、让医生多流动” 的想法。让全科医生自己执业,本质上是让他们从 “医院的员工” 变成 “独立的健康管理者”,这样医生更有干劲,服务也会更专业。但有个前提,全科医生自己执业要能成,得有两个配套条件。
第一个是 “刚性转诊制度”。英国 NHS 有规定,除了急诊,普通病人必须经全科医生转诊,才能去大医院看专科;美国的商业保险也一样,要是没经过全科医生同意就去大医院,报销比例会低很多。这样一来,全科医生就有了 “转诊话语权”,病人不会随便就往大医院跑,大医院的压力也能小不少。咱们国家之前推分级诊疗,为啥效果不明显?就是因为没有这种硬性约束,就算社区医院建得再好,大家还是习惯直接去大医院。
第二个是 “给全科医生兜底,帮他们提升能力”。英国的全科医生,NHS 会给他们买医疗责任险,万一出了医疗纠纷有保障;而且有统一的电子病历系统,能查到大医院的诊疗数据,看病更准。。要是没有这些,全科医生自己开诊所,不仅要担心医疗风险,要是能力不够,老百姓也不敢找他们看病。所以咱们国家要是想让全科医生自己执业,不能只说 “解放医生”,得先把配套做好:比如定好转诊规则、建立风险分担机制、多搞点培训提升医生能力。
三、AI 赋能医疗:新技术会改变看病的格局
聊医疗改革,咱们大多会关注现在的制度怎么设计、资源怎么分配,但其实新技术的影响也不能忽视。现在人工智能、家用检测设备发展得特别快,医疗行业正在发生大变化 —— 以前只有专家能看的病、只有有钱人能享受的服务,现在慢慢变得简单又便宜了。这种变化,会彻底改变大医院和社区医院的关系,甚至让整个医疗资源的分配不一样。
这种 “让复杂服务变简单、变便宜” 的逻辑,在其他行业早就有了。比如以前只有大机构能用得起大型计算机,现在咱们每个人都有个人电脑;以前靠电报通信,又慢又贵,现在用手机发消息、视频通话,又快又便宜。医疗领域也是这样:
现在 AI 辅助诊断系统,比如看肺结节的 CT 片、查糖尿病引起的视网膜病变,水平已经和基层医生甚至专科医生差不多了,而且成本比请医生低很多;家里用的血糖仪、心电监测手环,还有小型超声仪,让咱们自己就能管理健康,不用动不动就去医院;护士也能靠 AI 系统,给慢性病患者指导用药、监测术后恢复,帮医生分担了不少基础工作。
这种变化,其实能解决咱们看病的不少难题。比如大医院人太多,就是因为专科医生不够,要是 AI 能帮专科医生处理基础诊疗,医生就能把精力放在难治的病上,比如肿瘤会诊、罕见病诊断;要是全科医生能用 AI 辅助诊断,社区医院的水平就上去了,大家更愿意去社区看病;要是咱们自己能监测健康,像高血压、糖尿病这样的慢性病,就不用老跑医院,也能少浪费医疗资源。
不过也得理性看 AI 的作用,不能觉得它能完全代替医生。首先,AI 擅长的是 “重复、有固定标准” 的工作,比如看片子、算血糖指标,但要是遇到复杂情况,比如病人有多种病、还得考虑心理状态和家庭情况,AI 就比不上医生了。其次,家用检测设备可能会让咱们 “自己误诊”,比如看不懂心电数据,以为没事其实有事;AI 诊断也可能有偏差,要是训练 AI 的数据里,某类人的样本少,比如老年人、少数民族,AI 对这类人的诊断就可能不准。
所以 AI 给医疗帮忙,核心不是 “代替医生”,而是 “重新分工”:AI 做基础、重复的活,专科医生攻难题、搞创新,全科医生靠 AI 提升水平,咱们自己用家用设备监测健康。这样既能提高效率、降低成本,又能保证质量,正好帮咱们实现 “基层强、费用低、质量好” 的医疗改革目标。
结语:医疗改革需要多琢磨,更需要长期坚持
刘饶两位教授的讨论,让咱们更关注医疗改革这件事;而我从 “目标平衡”“核心模式”“技术趋势” 这三个角度的思考,也希望能帮大家更清楚地看到,医疗改革不是简单的 “选 A 还是选 B”,而是一件复杂但有希望的事。
要实现 “看得起” 病,得靠完善的报销、合理的价格管控、高效的资源配置一起发力,同时还要兼顾“看得好”和“看得上”;大医院和社区医院要相处好,得让全科医生能好好执业,还得有配套制度托底;AI 这些新技术能给医疗改革添动力,但也得做好风险防控。
医疗改革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,需要政策制定者、医生护士、技术人员,还有咱们每一个人的参与。只要多从不同角度想问题,坚持把老百姓的需求放在第一位,慢慢就能建成符合咱们国家情况、让大家满意的医疗体系,让每个人都能看上优质、不贵的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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