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这张图你可能看过也可能没看过,现在你可以花一分钟看下这张图,看看这张图所解释的现实、平均、平等和公正,是不是和你心里想的一样。在往下继续看我的文章之前,你也可以试着想想自己的答案,看看是不是跟我要说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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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这样的图片很有传播性,同时也就在传播谬误。在第一张的「现实」中,个子最高的人却有着更高的资源。而个子最矮的人却得不到任何资源的帮助,以至于无法看到比赛。可是,如果最左侧那个高个子是姚明,而最右侧的那个矮个子是我。姚明的资源当然比我多,他还可以去 NBA 现场看球,我需要用图中的这种「公正」,也来要求去现场看 NBA 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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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图片最大的问题在于,在对世界的抽象过程中,失去了真实的细节。如果没有经济学的思维方式,我们很容易被图片所传递的那种「怜悯」之心带着走。弱者需要和强者获得同等待遇,这才是它所谓的「公正」。但我们只要稍微具备一点经济学的思维方式,就很难被带偏。我们假设图中所示的体育比赛就是奥运会,真实的世界中,有多少人能够亲临现场去看奥运呢?图中所示意的那三个人,看上去有高有矮,最矮的就是那个需要帮助的弱者。但一个人如果能去现场观看奥运会的比赛,恐怕既要有钱还要有闲。很明显的问题是,三个人中最矮的那个「弱者」,跟绝大多数无法去现场看奥运会的人来说,恐怕就应该算是强者了。所以,强弱永远是一个相对问题,你无法找到一个所谓的「公正」标准来决定帮谁或者不帮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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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在供给和需求的问题上,这张图片也没有反映真实的世界。大部分人既无资金也无时间去现场享受,他们的需求,如果有的话,也仅仅是在电视或电脑上观看。而正是得益于现代商业赞助体系的发达,以及互联网的普及,只要你有网络你想看,基本就可以免费观看到赛事。也就是在相应的供给端,所供给的服务同样是细分的,并不仅仅是这张图片上所传递出来的现场观看这一种形式。而且这个服务可以进一步细分,如果你想省钱,那么你就可以多看一会儿广告。如果你不想省钱而是想节省时间,那么你可以花点钱买个会员免广告。免费的你可以看 1080P 的清晰度,而如果你想看的更爽,你可以付费观看 4K 高清画面。同一时间进行的同一场赛事,从场内到场外,从最昂贵的贵宾包厢到免费的网上直播,市场所提供的服务,足以满足各个层次不同群体的需求。并不是画面中所呈现的那个最矮的「弱者」什么都看不到,只看到挡住他的那堵墙。所以只要有需求,市场就会尽可能以不同方式的供给来满足需求。压根就不需要以「公正」之名,去纠正市场的行为,而强行纠正会有什么结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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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图片中的赛事想象成奥运会也好,NBA、世界杯也好,如果某个国家的政府真的要求必须把围墙拆除,以便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比赛,那会有什么后果?所有人都可以看的结果,就是所有人都看不好,甚至是看不成。图上画的是三个人,围墙拆除之后,想想都知道,还会只有三个人站在那儿围观吗?三个变三十,甚至变三百,最终的结果一定是,人满为患,必须重新建立围墙。围墙是秩序,也是权利,没有了权利,就一定会失去秩序。拆掉围墙,你以为得到了「公正」和机会,但真正能进去的人恐怕未必就是你。无论是平均、平等、还是公正,只要是没有尊重市场规律,没有尊重产权人的意见,其本质都是强迫,结果一定更差而不是更好。
所以不要被这种图片的表象所迷惑,运用经济学的思维方式,可以很快看穿戳破这种骗人的小把戏。